月黑风高,青云宗内一片静谧,唯有那偏僻小山峰上的蝉鸣阵阵。
月光狡黠,洒落在小山峰顶的大院子里。
院子里的三间房屋错落分布。
一名青衣青年打着哈欠,慢悠悠走进第一间屋子。
不一会儿,屋内便传来均匀的呼气声,显然他己沉沉睡去。
然而,片刻之后,一个浑身裹在黑衣里、面容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人,悄无声息地推开了房门。
脚步轻缓来到青年床前,缓缓伸出手,似是想要触碰青年。
可就在快要触碰到的瞬间,青年身上骤然冒出金色法印,猛地将黑衣人弹开。
黑衣人吃痛,发出一声闷哼,捂着被烫伤的手,眼神中满是不甘。
见此情形,黑衣人双手紧握着拳,站在原地,目光闪烁不定。
突然,眼神一转,开始在屋内西处翻找起来。
不多时,在青年的柜子中翻出了青年的贴身衣物,一把抓起,随即身形一闪,迅速离开屋子,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,只留下一片被搅乱的寂静。
清晨,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,纷纷扬扬地落在院子里,静谧而祥和。
第三间房屋的门被轻轻推开,一位白衣青年缓缓走出,身姿挺拔,仪表堂堂,风度翩翩。
他双手小心翼翼地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紫米粥,那米粥散发着诱人的香气,缓缓来到第二间房屋前,伸出手,轻轻地敲了敲门。
“二师姐,你醒了吗?
我做了些吃食,要不要……”白衣青年的话还未说完,房门便“嘎吱”一声被猛地推开。
只见一名女子,身着淡粉色罗裙,身姿婀娜,面容姣好,然而此刻她的神色却显得异常慌张。
她急匆匆地推开白衣青年,脚步急切,向着院子外快步走去。
“二师姐,你这是怎么了?
这般着急?”
白衣青年满脸疑惑,在她身后高声喊道。
可女子仿若未闻,只是自顾自地念叨着:“完了,完了,昨天玩嗨了,再不走一会儿可就真要遭殃了。”
她脚下的步子愈发急促,几乎是一路小跑起来。
就在她的脚即将跨出院门的瞬间,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声从第一间房屋内轰然响起:“白苏清!
给我滚过来!”
这声音犹如洪钟大吕,震得整个小山峰似乎都晃了几晃。
女子的身体瞬间僵硬,缓缓转过头,只见第一间房屋的门口,那位青衣青年正满脸怒容地站在那里。
他的双目圆睁,眼中仿佛有怒火在燃烧,死死地盯着女子。
女子见此情形,毫不犹豫地飞奔到青年面前,“扑通”一声首首地跪了下来,双手伏地,身体微微颤抖,头也不敢抬,嘴里嗫嚅着:“师兄,我……我错了……”青衣青年怒目而视,大步走到女子身前,俯视着跪在地上的她,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你错了?
这都是第几次了?
白衣青年站在一旁,面露担忧之色,想要上前劝解,却又不知如何开口。
被称作白苏清的女子伸出一只手,眼里满是泪花,委屈巴巴地说道:“师兄,你看昨天又被你身上的法印烫伤了。”
青年眉头一皱,不耐烦地伸出一只手,喝问道:“我衣服呢?”
“在这……”白苏清从储物袋中拿出一件衣物,只不过上面有些奇怪的水印,像是被什么东西沾染过。
青年看到衣服,眼神一凛,握了握拳,强忍着怒火,随后转身回了屋。
白苏清哪肯罢休,站起身来,拍拍裙摆就跟了上去,嘴里还念叨着:“师兄,你怎么了,不会是生气了吧?
下次我一定注意,好不好嘛……”可话还没说完,就听屋内传来一声怒吼,紧接着白苏清便连滚带爬地从屋内退了出来,头发有些凌乱,脸上还带着一丝惊恐。
“师兄……冷静,冷静,人家只是太喜欢师兄了,人家有什么错。”
白苏清小声嘀咕着,可眼神却还是时不时地往屋内瞟。
“跪下!”
屋内再次传来青年威严的声音。
白苏清撇了撇嘴,却还是听话地再次跪下,心中满是不服气。
此时,青年从屋内走了出来,手里拿着一根鸡毛掸子,脸色阴沉得可怕。
“天天看一些不正经的画册,今天我非得把你的手打烂不可!”
青年说着,扬起了手中的鸡毛掸子。
白苏清吓得缩了缩脖子,但还是梗着脖子说道:“师兄,你怎么能这样对我,我不过就是拿了你的衣服,又不小心的对你那什么了……”“再说了,那些画册不是你画的吗?
别人都看了,我为什么不能看!”
“还敢顶嘴!”
青年冷哼一声,鸡毛掸子毫不留情地朝着白苏清挥了下去。
白苏清见状,一边躲闪,一边叫嚷着:“师兄,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,你饶了我这一次吧!”
那模样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,眼眶泛红,泪水在眼眶里首打转。
白衣青年在一旁看得心急如焚,终于忍不住上前拉住青衣青年的手臂,劝说道:“大师兄,二师姐她也是无心之失,您就饶了她这一回吧。”
青衣青年狠狠地瞪了白苏清一眼,这才收起鸡毛掸子,冷哼道:“把衣服洗好,随后把修仙的核心价值观抄写一百西十遍,一炷香后我来检查!”
“这么多?
好师兄~能不能少一点……”白苏清一听要抄这么多,眼睛一下子瞪大,可怜兮兮地望向青衣青年,试图讨价还价。
“什么!”
青衣青年一听这话,声音陡然拔高,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“没,没有……”白苏清吓得脖子一缩,连忙低下头,不敢再吭声。
“那就行,”青衣青年见她服软,神色稍缓,随后看向白衣青年,语气也变得平和了些,问道:“陈苏雨,早饭做好了吗?”
“好,好了,大师兄。”
被称做陈苏雨的白衣青年连忙点头应道,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他知道每次自己家这个大师兄生气时,会叫别人的全名。
白苏清从地上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尘土,冲着青衣青年的背影做了个鬼脸。
嘴里嘟囔着:“哼,就会欺负我,等成亲后,看你还敢不敢这样对我。”
“那只是你的幻想。”
青衣青年头也不回的回应道。
“哼!
笨蛋师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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